01
“一个合格成年人应该是怎么样的?”
“不丧,不哭,不倒。”
工作之余,坐在旁边的小姐姐给我分享了这两句话。
马上,我反驳道:“成年人应该是,不敢丧,不敢哭,不敢倒。”
同事听完,给了我一个大赞。
成年人的世界,遍布丧气,满是哭腔,如果可以全部都想倒。只是成年人的演技比较好,把那些小情绪小心翼翼地包裹着,佯装成一个若无其事的大人。
在我们道貌岸然的成年生活里,我们都正经太久了,很难再做一个放肆闹,大胆哭,随时软弱的人了。
所以大多数时候不是“不会”,而是变成了“不敢”。
为什么说成年人是“不敢”呢?
说是有太多牵绊吧,好像不太全面;说是活得太怂吧,好像又太矫情。
大多数时候,我们的丧是间接性的,甚至到了点无厘头,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的丧,与其大张旗鼓地将它们暴露,倒不如如履薄冰地将其揣好放在兜里。
不敢的背后,有太多的情绪裹挟,也有太多的自我期盼。不想太多人参与进自我颓丧的圈地,也是给自己时间去挣破牢笼。
成人的世界都很苦的,所以只能自己接住。也许我们成不了一个合格的成年人,但我们可以试图去做自己的主人。
02
我曾经在我的文章里面提到过,因为长大了,所以自己和身边的朋友都很少再流泪和歇斯底里。其实准确地说,我们连互相见到彼此伤心的时刻都很少有。
但这不意味,我们各自每天都活得生龙活虎,满是欢喜。
成年后我们只是学会了,在彼此有交集的世界里相谈甚欢,而在自己一个人的生活里踟蹰无奈。
我有一个朋友,还没毕业就去了上海。过得有多逍遥呢,就像当初她自己所说的那样:“跟着大上海的霓虹翩翩起舞的那刻,就觉得自己是那个城市的一份子。夜里清冷的风,干燥的空气都觉得是甜的。”
那里有她想要的一切呀,时尚、新奇、敞亮还有梦想,她甚至觉得那里是她的新生和归宿。
三个月后,她开视频告诉我,她快坚持不下去了,一个劲在屏幕那头抹眼泪。
原来,当初自己以学生的身份进入社会的时候,一切都很简单。即使在快节奏的魔都,我朋友都能变出花啦。只是当以一个社会人淌进去的时候,才能感知那一脚脚的泥足深陷。
她跟我抱怨那里的压力、焦虑,冷漠、疏远,她跟我吐槽那里的朝七晚十的疲惫,还有贵得让人眩晕的房租,干瘪到怀疑人生的钱包等等。
朋友带着哭腔对我说:“上海是真的好,它明丽,它金贵,可我对它好失望呀。”
那天是她去上海那么久,我第一次从她口中听见“失望”两个字,也是第一次看见她在那边的脆弱。
那一刻我突然觉得,从她窗户透过来的霓虹和大厦也没有那么迷人了,甚至是多出了那么一点怜惜。
我朋友用三个月就对一座城市失望了,或者说,她是对她自己感到失落。
当我们最想要某件东西的时候,她在我眼中往往是最美丽的,随着我们越来越靠近,它也就越来越狡黠,会跟我们玩心眼,攻心计,常常弄得人疲惫不堪。
但我们就不想要它了吗?不是。我们依旧想要,想把它捏紧狠狠地拽在兜里,最好有个拉链把它拉上。
成年人的情绪像一件破了线的针织衫,只要破裂一小寸,然后轻轻一拉,整件都会垮掉,又像一堵被虫蚕食了的墙,看起来密不透风,其实满是伤痕,但依旧不敢垮,也不敢倒。
后来,我再问我朋友的时候,她又对她的生活投入了新的热情和期许。她一如既往地爱那座城市,也在努力融入它。
我们都是披着正能量外衣的负能量卧底。可又怎么样呢?那些满身裂痕的东西,只要还没绷开,就是完美的,就算某一刻炸裂,那也会是最壮观和最无悔的绽放跟挣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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